双生
字数6k+预警,可能有些地方有逻辑硬伤,一律当是我的私设😭
大致故事是涌金门后横哥接受不了顺子死掉的事实,让公孙老道做法,让顺子的灵魂居在张横身体里,白天横晚上顺,二人都活着但不能相见。
灵感来源于前天忽然想到的一体双生梗,也许和以前看过蜀山战纪有关系。
但是我文笔太烂写的虎头蛇尾大家轻喷😭😭😭,真的很想顺子和横横好好活。亲情刀永远杀我。
刀子和玻璃糖略多,不要砍我😭
“兄弟!保重啊!”
张横在人群中一遍遍呐喊嘱咐着,目送着张顺的小船往涌金门的方向前去。恍惚间,横哥仿佛看到当年顺子要去江州时,他在浔阳江上看着顺子的小船渐行渐远的情景。
那时候,顺子坐在船尾,手里拿着草帽,挥舞着,跟哥哥高兴地作别——“哥哥!你回去吧!等兄弟在江州做好了生意,就接你来一起生活!”
“臭小子!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!别给人添麻烦!生意要是做不好就回来找你哥!”横哥看似漫不经心地往水里扔石头子,却时不时朝着小船看几眼。
“你放心!兄弟不会让你失望的!哥哥!保重啊!”
“兄弟,保重!”
横哥平时倔惯了,不想让顺子看到自己像个小姑娘似的,一点点分别就哭哭啼啼的模样。直到看顺子进了船舱,他才起身,目不转睛地望着小船。等到船彻底消失,横哥才跳进水里,让江水淹没他那点没出息的眼泪。
如今,也是一样的张顺,一样的小舟,一样去一个未知的地方,只是那时张顺去的是美好的生意福地,身上带着少年的渴望和冲动,而这时去的是龙潭虎穴,眼里是担忧,身上担着责任。
“大哥,保重啊,保重。”
顺子究竟是说给公明哥哥,还是自己?
张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,看他一点一点爬上木墙,张横恨不得在下面托他一把,就像小时候教顺子游泳,怕他出事便在水里托着那样。那时,顺子的安危他拿捏得住,但顺子此时的安危,他却做不了主。
顺子爬了上去,把信拿了出来,而方腊未曾接信,双方在城门沉默了半晌。
那短短几秒,横哥的心跳没来由地加速,而后三四十个小兵拿着弓箭出现时,他心脏骤停。
顺子有危险!
张横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,小兵便在方天定的号令下放箭。顺子的肩膀、手臂、腿上、胸口……各处都扎着羽箭。
“兄——弟——”
张横心中猛然一痛,痛得锥心刺骨,而弟弟实实在在受着锥心刺骨的痛楚,比他痛万分。
后来,宋江发了什么命令,他一概听不见了,眼前、耳中一片空白,如灵魂出窍般站了许久。
涌金门已破开,宋江下令率领军队杀入城中。军师也在身后急切发话:“速派人去救张顺兄弟。”
听到“张顺”二字,张横猛然回神惊醒,未等军师安排,他便翻身跳入水中,独自朝着涌金门方向游去。
“张横兄弟!带条船去啊!”
横哥听不到,他只在心里一遍遍默念“顺子,顺子”。
顺子,别怕,哥哥来了,你再等等我。就像小时候那样,你在水里数三个数,哥哥就会把你托出来。只是这次,你慢点数,你再等等我,等等我……
顺子,你痛不痛,哥去给你找郎中上药,那些欺负你、伤害你的人,哥一定帮你出气,好好养伤,有事哥哥顶着。
我没哭,你哥哪会那么没出息,你哥天不怕地不怕,从来不会哭的。你看,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哥,你骗人!眼泪都淹在水里了。
恍惚间,张顺想起小时候和哥哥犟嘴的话。
我死了,我那没出息的哥哥肯定又是一头栽到水里去哭吧。他总怕我担心,可他总是不让我省心啊。呵,这次我倒是不让他省心了。
哥哥啊,以后顺子不跟你抢立功了,以后你想做什么,就去做吧。没人再拦你了,也没人拦得住你了。
哥哥,你去劫营的时候,顺子来救你了,这次你会来吗?
张顺闭上眼,没来由地在心里默数: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……”
那人来了,张顺却没等到。
帐内,一片死寂。
只听见羽箭从血肉、衣服中抽离的声音,细小却锐利的声音如钢针一般,刺痛张横的心,每从顺子身上拔掉一根箭,张横心里就多刺一根针。
帐内每个兄弟的心情都很沉重,那个昔日意气风发,阳光明朗的浪里白跳,如今带着斑驳的血迹,躺在冰冷的木板上。
一根,又一根……
张横不敢再去看,甚至不敢去听。
公明哥哥转身去与凌振等人商议攻打杭州的事宜,张横跪在张顺旁边,伸出手,缓缓摸着顺子身上的伤口。
顺子,还记得吗?你五岁的时候被隔壁村的一群毛孩子欺负,打得鼻青脸肿的,尤其是那个小肩膀,被他们一摔磕到石头,都青了。还是我去帮你打跑他们的,抱你回去的路上你哭了我一身鼻涕,一直喊疼。
现在你这里疼吗?疼的话就哭出来。
八岁的时候,你逃学不去学堂,跑去小溪摸鱼了。爹发现后吊着你打,手腕都被绳子勒红了。呵,要不是哥护着你替你挨几鞭子,你小子非得被爹打个半死。
可这次哥没护着你啊,顺子。
十二岁的时候,不知道你跟谁学会的爬树,结果脚一滑,把膝盖摔破了。臭小子,那么大个人了上个药还疼得吱哇乱叫的,爹娘走得早,小时候你一受伤娘就给你吹伤口,后来轮到我给你吹了,真的是。
顺子,哥给你吹吹,吹吹就不痛了。
……
这片沉寂终究还是被打破,张横伏在张顺身边,哭出了声。这个从不在弟弟面前掉眼泪的糙汉子,终于还是在他面前哭了,悲恸不已,肝肠寸断。一旁的兄弟们不知如何去安慰,也只能由着他痛哭。
哭声渐渐弱了——
张横醒来的时候,已经回到了西南水寨。张横因为过于哀伤,晕倒在了军帐中,公明哥哥差人将他送了回来。
可是送回来干嘛呢?这寨子里,只剩我一人。那个和我一起训练水军、在水泊戏耍的兄弟,已经在涌金门安了魂。
想起这些,张横心中又是一阵悲痛,竟喷出一口鲜血来。
阮家兄弟放心不下张横,便跟哥哥们请令回来照顾他。这会儿,阮小二和公孙胜一同进屋给张横送饭,见张横吐了血,也不多问,大概猜得出缘由,不好戳他痛处,便拿着水和饭食来到他身边。
“张横兄弟,吃点吧。”阮小二端着粥关切地询问。
张横摇摇头,什么也没有说。只是望着对面张顺的床铺出神。
公孙胜示意小二放下东西先离开,自己坐下,同张横谈心。
“公孙哥哥,你说,顺子都为国效力了,我还在梁山水寨躺着,顺子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没用的哥哥啊。”
“怎么会呢?你始终都是对他最好的兄长。贫道对你们年幼的事情略知一二,他是你一手带大的,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取代不了的。”
“顺子是个靠谱的人,立下战功无数,还救了公明哥哥性命。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他身边,反倒是我,意气用事闯敌军大营还连累他来救。”
见张横悲伤情绪涌来,公孙胜犹豫良久,对张横道:“张横兄弟,实不相瞒,贫道曾习得一禁术,能令死者复生……”
“真的吗?公孙哥哥”听到这里,张横的眼睛瞬间亮了,他顾不得自己的病情,翻身下床跪在公孙胜面前。
“张横兄弟快快请起,此方术虽能令人复生,但极其凶险。这方术需将死者的灵魂安置在活人的身体之中,二人共用一个躯体存活。但贫道从未试过,如果法术使用不当,很有可能连这承载灵魂之人也会死亡。不过,如果是死者的血亲,成功的可能也许会大一些。张横兄弟,你可想好了?”
张横思考事情的方式向来简单,此刻却认真听完了公孙胜说的每一个字,如若可以让张顺活着,势必要有一个人去承载顺子的灵魂,而自己是最佳的选择。
张横点了点头。
“张横兄弟,你可想清楚了。你现在带病在身,贫道怕你吃不消啊。”此刻公孙胜也后悔自己多嘴,见张横如此坚决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公孙哥哥,我想好了。不能和顺子共生,与他同死也是好的,黄泉路上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能给他做个伴。”
“好,张横兄弟,你且听着,贫道需要两件物品,分别来自你和张顺。张顺魂归涌金门,魂魄漂泊无依,他自己的物件能和他有所感应,唤他的灵魂前来。而你的物件也与你的灵魂有所牵连,贫道做法使这两样物品产生羁绊,便可引张顺的魂进入你的身体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你二人共居一处身体,灵魂相互依存却不可共生,昼为阳,夜为阴。白天这幅身体属于你,到了晚上则是张顺,你二人虽共生,却如日月一般不可相见。”
不能相见……这就是顺子复活的代价吗。
张横倍感惋惜,二人明明是至亲骨肉,却不能相互见面,对于这对手足来说,是何其残忍。
然而张横不曾后悔,他只要顺子好好活着。
张横在张顺的枕边,拿出了那串鱼骨项链。
出征那天收拾行李,张横还笑,怎么不带上它。
“打仗天天得穿着铠甲,这项链多不配啊,况且打起来晃来晃去的戳得脸疼。之前和铁牛哥哥打架,这项链差点没把我脖子扎出血来。”
张顺笑了笑,把项链放回床边。
“哥,倒是你,走哪儿都戴着这毛簪子。”
“打仗的时候簪子又不碍事。臭小子,快走吧,公明哥哥一会儿喊人来催了。”
没想到,这项链成了唯一的信物。横哥小心摸索着项链上的鱼骨——
“哥哥!哥哥!看我今天抓到了好大的一条鱼!”张横划船到岸边,看着十二岁的小张顺抱着一条鱼,分量果然很大,顺子举到头顶,都看不清顺子的脸了。
“小子不错啊,这鱼看着得有快二十斤重了,没想到我兄弟有朝一日能抓这么大的鱼了啊,有出息!”
那天,横哥给顺子做了一锅美味的鱼汤,这条大鱼鱼骨也是很粗壮,为了鼓励顺子,张横夜里趁顺子睡着,用鱼骨磨了一条项链,给顺子做礼物。
“哇!哥哥你的手艺好巧啊,坊间的绣娘都比不上你的手艺。”张顺戴上项链,跟张横打趣。
“去去去,臭小子别耍嘴皮子。我去渡船了,你在家老实待着。”
后来顺子去江州的时候,什么都没带,就拿了这条项链。
“这是顺子的物件,你的呢?”
张横思索了片刻,取下了头上的发簪。
谁也不曾想到,在浔阳江做板刀面和馄饨的一方霸主,竟然会对兔子情有独钟。
上梁山前,张横苦于张顺不在身边,深感孤独。偶然在林间发现一只受伤的野兔,便带回家养着。那兔子被张横养得白白胖胖,甚是可爱。横哥偶尔会有一种再养了一遍顺子的感觉。
顺子是浪里白跳,你这家伙也是个草里白条。横哥戳了戳兔子,喂了它一把青草。
可顺子总说自己兔牙,凶起来像一只暴躁兔子。
所以我到底养了一只顺子还是自己?
张横上梁山时也带着那兔子,水里看顺子跳,地上看兔子跳,横哥的生活里充满了白跳。后来兔子因为瘟疫死了,横哥伤心了好久。张顺于心不忍,拿兔子的尾巴做了一只发簪,送给哥哥。
正巧,其他人总说他们水军披头散发的不好看,从此横哥便用这毛簪子束发。连打仗下水都戴着。
顺子也常常调侃,他哥衣服都不常洗,却天天护养那毛簪子。
鱼骨项链、兔毛簪子。
这两样物什带着彼此的羁绊,相信顺子一定会感受到他的召唤。
公孙胜接过簪子,施法念咒。
张横昏了过去,恍惚间,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,靠在自己的后背。
就像小时候顺子和自己背靠背睡在一起那样。
“张顺,张顺。”
张顺缓缓睁开眼睛,见自己回到了西南水寨,脖子上挂着那鱼骨项链。阮氏兄弟在他身边关切地询问。
“三位哥哥,我这是?”
张顺倍感疑惑,自己不是已经在涌金门折了性命。
还是一边的公孙胜解了围:“贫道略懂一些起死复生之术,此术运行极为麻烦,而张顺兄弟甚是有缘。你哥哥央求我无论如何要救你性命,贫道见他救弟心切,便做了此法。”
“多谢公孙哥哥救命之恩,小弟此生难忘。只是小弟贱命一条,劳烦公孙哥哥费如此多的心神来救,小弟实在不知如何报答。”
“无妨,贫道不曾有妨害,倒是你,要安心休养身体,你刚刚还魂,续好生调养。”
“小弟记住了,对了,怎么不见我哥哥呢?”
“公孙哥哥承诺救你,你哥哥便放心了,只是杭州那边战事吃紧,又有许多兄弟折了性命,张横兄弟还是决定为公明哥哥分忧,先行一步去杭州了。”见公孙道长语塞,小二连忙接了话。
“那怎么行,我得与他同去。”张顺翻身就要下床。
阮氏兄弟连忙拉住张顺,“张顺兄弟你就好生调养吧,”小七接话,“你哥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活着了。你在这好生歇息,我们先走了。”阮氏三兄弟离开,他们接到公明哥哥的指令,连夜动身赶往杭州。
公孙胜坐在张顺床头,思索良久,同张顺讲道:“张顺,我救你的方法甚是凶险,你需答应我,无论何时,切莫摘下这项链,其中缘由我迟早会告诉你。这方术的具体细节,得需明晚你魂魄稳定时我才能告诉你,你好生歇息,莫要多虑,贫道先行告退。”
公孙胜离开了西南水寨,夜观星象,算得天平星君命数,面容有些愁苦。无论如何,命数是定的,与其抱憾,不如了却他一桩心愿。
再说张顺,张顺觉得许是初次苏醒,毫无睡意,便坐在火炉边,念着往事。
九岁那年,爹娘走了,十三岁的张横紧紧攥着张顺的手,那架势仿佛一松手,顺子就会掉入泥潭深渊似的。横哥给顺子做了简单的晚饭,顺子记得,哥哥告诉他:“只要我张横有的活,就不会让我兄弟饿着肚子。”
小小的张横撑起了一只渡船,靠这些来糊口度日,然而过往的客人总会见他是个小孩,故意赖着不给钱,到了对岸便撒腿跑开。
其实再小一些时候,张横的性格与张顺无异,除了大字不识一个,也还是待人客气,遇到别人欺负他则能忍则忍。
而那次之后,张横变了。
十岁的张顺开始替哥哥分忧,他给附近的渔民帮忙打渔,换几个饭钱,这样张横少撑几次船,也能吃顿好的。
这天顺子收获不错,捕了不少鱼,主人人也好,给了不少工钱,还允许他自己挑一条鱼带回家吃。
张顺在家门前的江边兴奋地等待哥哥回来,准备向他炫耀自己的收获。
张横的小船出现在视线里,张顺提着鱼兴奋地跟哥哥招手,巴不得马上把哥哥变到眼前。
可在张横离岸边还有百十来米的时候,附近地主家的儿子带着家丁,把张顺推倒在地,抢走了他的鱼和银两,见张顺反抗,还狠狠揍了张顺一顿。
张横怎么能忍,上岸后不由分说就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,鼻孔、眼睛、嘴角到处都是血和乌青,最后提着刀威胁他们把钱和鱼还了回来。
从那之后,张横就明白了了一味忍让不能解决问题,只会让坏人越来越猖狂。
自己受伤吃亏罢了,不能委屈了顺子。
顺子的记忆里,人们都夸他懂事乖巧、与人和善,感慨这样好的弟弟怎么会有个凶神恶煞、招惹是非的哥哥。张横从不在乎这些,外人的评论他早已麻木,他只在乎顺子成长得好不好。
张顺知道,哥哥从小就为自己担着许多苦和恶意,但自己永远都接受着善良美好的事物,他们就像太极图的两极,一黑一白,相生共存。
张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,张横的灵魂渡过来,仿佛还看见了他回忆的尾声。
那时,横为阴,顺为阳。
如今,横为阳,顺为阴。
张横醒来,感觉身体确实比昨日沉重了许多,见自己从张顺的床边醒来,确认公孙道长的法术成功了,内心甚感欢喜。
他摸了摸发簪上的兔毛,自言自语道:“顺子,哥带你回来了。”
夜晚,公孙胜告诉了张顺回魂的秘密。
张顺摸着鱼骨项链,苦笑一声,眼泪却不争气地滴在鱼骨上。
从小到大,你一直都护着我,到现在都是。
在彼此心中,早已把对方当做生命里的一部分,少了张顺的张横仿佛丢了魂,如果少了张横,张顺又怎么能过得好呢。
后来,张横还是选择遂了张顺的心愿,回到杭州,与公明哥哥一同破阵杀敌,建功立业。
那晚,张顺终于报了仇,斩了那方天定的头颅。
借着哥哥的身体,才有机会报得此仇。
那些时日,张横这个笨脑袋想到了好办法,找人帮忙写信,夜晚交给张顺,顺子也在夜间回信,白天给张横看,兄弟二人就用这样的方法,感受彼此的存在。素来不爱学习的张横,愣是努力学了不少字,只为和弟弟多说一些话。
然而逆天改命终有代价,张横毕竟凡胎肉体,涌金门之后便急火攻心,身体抱恙,如今承载着两幅灵魂,又恰巧染上了杭州的瘟疫,身体垮了不止一星半点。在一众染了瘟疫的人当中,张横病得最重。
一切皆有定数,尽管他不去让张顺还魂,他也撑不过这次瘟疫,命运就是这样,看似逆天而行的做法,实际殊途同归。
昏迷中,他仿佛看到了张顺,张横冲上去,紧紧抱住了弟弟。张横想着,公孙老道骗人,哪里不复相见,此刻顺子好好站在他面前,还和以前一样。
顺子紧紧攥着横哥的手,仿佛一松手,横哥就会跟丢。顺子带着哥哥往前走,横哥听见,顺子信誓旦旦地说:
“只要有我张顺在,就不会让哥哥一个人孤独。”
横哥笑了。
横哥是笑着走的,没有痛苦和忧愁,走得很安详。
那鱼骨项链和兔毛簪子,也一同焚化,兄弟二人,终究魂归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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